《逝唐》碎片2
从离开长安城那日起，他又夜夜都梦见她，就像很多年前一样。
服饰有时会变，容颜却总和初见那夜一般。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，藏着多少㊙️密，只消一眼，偏叫人心痒痒的，再也不能忘记。
梦里面，她总是独自起舞，不言，不语。
有时是又回到了右骁卫的官署。带着那份决绝与孤傲，在滚烫的铁板上，她舞着，旋转着…
有时是夹杂着在一大群舞伎中，任旁人如何明艳动人，如何活色生香，她只是沉默地舞着，旋转着…
有一次，他甚至梦见她在上元节街头的拔灯彩车上。对面大概是许合子的凤尾高车，观者如云，如痴如狂。这边厢却只有不多的几个人，勉力捧场。她仍只是沉默地舞着，旋转着…
最常梦见她的样子，是这样的：在他叫不出名字，却只在心底知道一定就在长安城某处，莫名熟悉的一处宅院里，溶溶月色下，她一身素衣，半点钗环也无，闭着眼，旁若无人地舞着，旋转着，仿佛要一直舞到时间的尽头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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